ChatGPT造假法律引文，美国律师被罚万元

近日，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第二区上诉法院对律师阿米尔·穆斯塔法维处以1万美元罚款，原因是他在一起上诉案件中提交的法律文件包含由人工智能工具ChatGPT生成的虚假判例引文。这一事件成为加州法院针对人工智能伪造内容问题开出的最重罚单，引发了法律界对生成式AI应用的广泛关注与反思。

判决书显示，穆斯塔法维律师提交的开篇陈述中引用的23条判例引文，有21条系ChatGPT虚构而成。法院在裁决中明确指出，律师必须对法律文书中的引用内容承担个人核实责任，任何未经亲自阅读和确认真实性的来源均不得使用。这一裁决不仅是对个案的处理，更旨在向全美法律从业者发出严厉警告，强调在人工智能技术快速渗透法律实务的背景下，维护法律文件准确性与诚信度的紧迫性。

此次事件的发生恰逢加州司法监管加强之际。加州司法委员会已要求各级法院在12月中旬前，要么全面禁止使用生成式人工智能，要么制定明确的使用政策。与此同时，加州律师协会也正着手修订职业行为准则，以应对AI技术带来的新型职业风险。这些举措反映出司法体系对AI潜在风险的警觉，以及通过制度性约束防范技术滥用的努力。

穆斯塔法维律师在事后承认，他在提交文件前未对ChatGPT生成的内容进行审阅。他解释称，使用AI的本意在于优化文书表达，并未预料到工具会凭空捏造法律引文。他进一步表示，完全摒弃AI并不现实，人工智能已成为律师工作中不可或缺的资源，其重要性堪比从实体法律图书馆向在线数据库的历史性转变。但他也警告，只要AI系统仍存在生成错误信息的可能性，法律从业者就必须保持高度谨慎，否则难免会出现更多因误用技术而导致的损失与破坏。

事实上，这并非首例因AI生成虚假信息而受到处罚的法律案件。今年早些时候，加州一联邦地区法院法官曾裁定两家律师事务所赔偿超过3.1万美元，原因是其提交的研究材料依赖了AI生成的错误内容。该法官直言感到被误导，并强调必须建立强有力的惩戒机制，以遏制类似行为。

专家指出，随着生成式AI在法律行业的普及，律师引用虚构判例的现象呈现上升趋势。据统计，美国已记录此类事件超过600起，其中加州占52起。这一趋势凸显出法律从业者在AI应用能力上面临的挑战，特别是在识别与验证AI生成信息的环节存在明显短板。

法律观察人士认为，许多律师尚未充分认识到AI“幻觉”——即系统自动编造虚假信息——的风险，因此加强相关教育至关重要。有建议指出，对误用AI的律师实施强制性培训课程，可作为预防未来失误的有效补救措施。更令人担忧的是，虚假判例的传播不仅限于律师提交的文件，甚至可能被法官在判决书中引用，这表明问题的潜在影响范围可能远超执业律师群体，对整个司法体系的公信力构成威胁。

总体而言，穆斯塔法维案例揭示了人工智能在法律实践中双刃剑的特性。一方面，AI能够提升文书效率、辅助法律研究；另一方面，其固有的技术缺陷若未被充分认知与管控，将可能导致严重的职业失范与司法风险。未来，法律行业需要在拥抱技术创新与坚守职业伦理之间找到平衡点，通过完善监管、强化培训与提升警惕，确保AI真正成为司法公正的助力而非障碍。

（注：本文在资料搜集、框架搭建及部分段落初稿撰写阶段使用了 AI 工具，最终内容经人类编辑核实事实、调整逻辑、优化表达后完成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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